林凡感觉自己的指尖瞬间凉得像摸了块冰,刚才还在用力抠着沙发的手指,此刻软得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,轻轻垂在腿边,指节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。
冷汗顺着他的鬓角往下淌,没入衣领,贴在皮肤上,凉得他打了个寒颤。
老黑的话太实在,也太残忍……
是啊,如果孩子还在,那是他们俩的骨肉,是能解开所有矛盾的钥匙!
她怎么会不告诉自己的?
怎么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像个傻子似的,这两个月以来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,总摸着枕头边想象孩子的模样?
只要她说了,自己和她说不定早就破镜重圆了,早就一起给孩子准备小衣服、小摇篮,为了孩子重新凑到一起过日子了……
这些念头像无数根细针,密密麻麻扎在他心上,疼得林凡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。
林凡盯着茶几上的空茶杯,杯壁上的水渍弯弯曲曲,像道泪痕,可他连看都没看清。
脑子里全是木婉清当初哭的模样,她的头发散在他肩上,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,眼泪落在他衬衫上,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子,声音断断续续地说:“林凡,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
还有老黑刚才那句话,像复读机似的在耳边回荡,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,连窗外的车鸣声都听不清了。
“你……你说的是对的。”
过了好半天,林凡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,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朽木,每个字都带着破碎的颤音:“要是我的孩子还在,她没理由……没理由不告诉我。”
客厅里的空气瞬间沉了下来,沉得像灌了铅。
墙上挂钟的“滴答”声突然变得格外清晰,一下下敲在两个人的心上。
窗外偶尔传来的车鸣声,从远到近,又从近到远,断断续续的,衬得这沉默更让人憋得慌。
老黑看着林凡惨白的脸,看着他眼底那簇小火苗彻底熄灭,只剩下一片灰蒙蒙的失落,心里也跟着发堵。
他知道这话戳心,可他不能看着兄弟一直钻牛角尖,一直抱着个虚幻的梦不放。
老黑张了张嘴,想劝两句“别难受了”,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,只能伸手抓了抓后脑勺,指节都捏得发白。
“唉……”
老黑的叹气声沉得像块浸了水的棉絮,从喉咙里滚出来时,连肩膀都跟着垮了半截。
他粗糙的手掌在林凡肩上拍了拍,力度不轻不重,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无奈,又藏着实打实的关心:“凡子,听哥一句劝,该断不断,必受其乱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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